1987

世上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都藏着委屈。

【all澄24h】(湛澄)子夜歌







ooc,ooc,ooc

 @桃花绾^ 给我想了个吃醋梗,但是我没写出来……我对不起她

国庆快乐鸭!











   夜阑人静,江澄背着手,于书房内来回踱步。




  主事江义眼睁睁看着自家宗主如此徘徊了半个时辰,悄悄打了第三十九个哈欠后,终于忍不住了:“宗主,您还有何吩咐……”




  江澄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江义面无表情瞅着他。




  江澄深思一瞬,刚要开口又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宗主?”




  江澄深吸口气,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兄弟?”




  江义偏过头盯了自家宗主半晌,有些不太确定道:“是……?”




  江澄到一边坐下,抹了把脸道:“我觉得蓝忘机最近不对劲。”




  “……您怎么看出来的?”江义仔细回想了这两天见到含光君时候的样子,有些想不太明白,分明每次都是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这是怎么看出来不对劲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想问问怎么办?”江澄显得有些急切。




  江义一脸为难:“……这,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您跟我说说您怎么发现的,我来分析分析?”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单身至今的管事,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些?




  江澄沉吟片刻,开始娓娓道来:“前天的时候……”




  云梦盛产莲藕,自然莲花也是世家里开的最好的。每年夏至,当地人都会到莲塘边去摘几朵置于家中,为的是一个好意图。




  江澄治理云梦一带颇具佳名,再加上外人以为的尚未婚娶,就这么登上了本地的钻石王老五榜,并常年位于榜首。对此江义表示不能理解,毕竟以他家宗主那严以待己、求全责备的小暴脾气,怎么就能惹得那些良家女子趋之若鹜呢?当然他也不是说宗主不好,只是……他自认也不差啊?




  对此,就不得不叹一句造化弄人了。莲花坞如今湖底可铺金,江家位列四大仙门之一,江晚吟本人更是面如傅粉,玉树临风,怎么看都是夫婿的最佳人选。至于那嘴硬的性格,在这些条件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这一年的夏至,江澄同往常一样下到各处庄子去巡查,顺便抽查账簿。临走的时候,农户们拉着他,非要送些自己种的粮食谷物。之后……




  “之后,我就回来了。”




  “后来呢?”江义将这段话捏碎拍扁翻来覆去的思索,仍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之后?”江澄摸着下巴,“之后碰到蓝忘机了,我们一起用了晚膳,第二天他就回去了。”




  “……没了?”




  “没了。”江澄笃定道。




  那不能啊,江义也抱胸摸下巴,那姿势跟江澄如出一辙:“是不是您那天说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了?”




  江澄又陷入了回忆——




  江澄抱着一堆被强塞到手里的果蔬粮食,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蓝忘机对上,眸中滑过一丝欣喜,他道:“怎么今天来了,不是说家中有事吗?”




  小别胜新婚,蓝忘机也仔仔细细打量着阔别多日的道侣,视线在那些物品中夹杂的几株娇艳欲滴的莲花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移开了眼睛,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恩,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叔父还托我问你中秋的时候是否要去云深不知处。”




  江澄很自然的把东西交接过去,想了想道:“应该可以,我提前放他们假就是了。”这个他们,指的自是江家门生了。




  两人又对蓝江两家的生意铺子进行了一番交谈,很快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蓝忘机话不多,江澄也没怎么说话,所以两人只是静静的吃完了一顿饭。第二天蓝忘机便又启程回姑苏了。

  



  ——到目前为止,好像依旧没什么问题。




  两人相对而坐,看着对方眼下的青色,双双陷入了沉默。




  “要不……”江义破罐子破摔,“您直接说吧……道侣之间要坦诚……”




  江澄马上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问不出来,还用得着他?




  江义深深打了个哈欠,连续两晚被拽着研究探讨宗主的感情事件,他已经快熬不下去了,有气无力道:“那您是不是什么时候拈花惹草被含光君看见了?”




  “不可能!”江澄想都不想。




  “……”




  “……”




  江义目不转睛盯着他,江澄不甘示弱回看。




  为了证实江义的猜测——含光君吃醋是错的,当然还有江澄自己心里也怀了点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小心思,他特地开了库房,将那日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查看,却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江澄硬气起来:“如何?都说没有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江义静默不语,召来库房的管事问:“宗主那天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吗?”




  库房管事环视一番,又思索了片刻,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还应有几株莲花才是。那日含光君带了这些东西要小的们收好,我瞧着那莲花开的正好,以为是含光君特地摘了送与宗主的,便挑了个花瓶装进去了……此刻东西应在宗主书房里。”




  江澄:“……”




  江义:“……”




  真相大白了,定是蓝忘机以为他收下了那些莲花,还小心存放,这才……江澄松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谁让你随便替我拿主意的!”说完也不理会库房管事一脸冤枉与委屈的神色,大步流星回了书房。




  翌日,得知真相的江澄心情大好,为了早日让蓝忘机宽心,他特地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给对方,然后静静拿了宗务坐着边批边等。




  早已得了消息的蓝忘机本还生着气,但转念一想怕江澄是有什么急事才火急火燎的找他,也不敢耽搁。最重要的,他也确实是有些思念江澄了。




  那日虽看到江澄大大咧咧抱了几株一看便知是怀春少女送的莲花回来,但知道以他的性子绝对做不出那种事,因而也没多想,只是没想到晚间时分,他竟在宗主书房再次看到了那摇曳的莲花,花瓣瓣尖右侧异常红的颜色告诉他这就是江澄带回来的。




  当下有些沉不住气,他状似不经意道:“这莲花不错。”




  江澄漫不经心暼了花一眼,点头赞道:“确实不错,有心了。”




  蓝忘机一口气梗在胸口:“你很喜欢吗?”




  江澄注意力还全神贯注在公文上,闻言头都不抬地反问:“为何不喜?”




  “……”




  于是第二天他一气之下回了姑苏。事后他再回想,也暗暗懊悔自己行事冲动,只是回都回了,也不好又跑过去。每日便魂不守舍的等着江澄那边的消息,或是期盼叔父兄长有什么事要与江澄商议,如此便可有理由飞过去。




  蓝忘机端详着手中刻着澄字的银铃,叹了口气,心里喜忧参半。




  午时,蓝忘机准时出现在了江澄面前。此时江澄正好处理完一棘手的事件,心情放松,抬眼看见蓝忘机来了,心下更是喜悦,不由弯起了嘴角:“快坐,准备了些你爱吃的。”




  蓝忘机颌首坐下,江澄立刻拿起筷子给他夹菜,不一会儿便夹了满满一碗,多的几乎要溢出来。




  蓝忘机顿了顿,也为他夹了些菜,江澄很是受用,嘴上却还要说着:“不用给我夹,你多吃点,我瞧着你似乎又清减了些。”




  蓝忘机摇摇头,江澄却已吩咐人又端上些点心,原本这是饭后午间的,此刻被他拿出来,也是想让蓝忘机多吃一些。




  顺着江澄的意吃下了满满一大碗饭,外加一碗冰镇酸梅汤,蓝忘机摆摆手示意自己再也吃不下了,江澄这才略显失望的结束了这顿饭。




  “好吃吗?”江澄摸了摸鼻尖问。




  因蓝忘机一时吃的太多,胃里胀胀的不太舒适,于是二人索性绕湖漫步,权作消食。




  蓝忘机点点头:“尚可。”




  “只是尚可?”




  蓝忘机停下脚步,到了这时候再看不出江澄不对劲来,那他也就称不上聪慧了:“你怎么了?”




  江澄满心都是对方为自己吃醋的事情,抓心挠肝想跟他摊开了说,可细想想又觉得心里高兴,见他主动提起,故作顺水推舟道:“我瞧你近日心情不佳,问了又不说,便猜你……”他骤然停顿,语气明显有上扬之感,“……是不是吃醋了?”




  蓝忘机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是江澄知晓了原委,特地来哄他了。不免觉得宽慰许多,又觉得被戳中了心思,既不好意思又有隐隐的欣喜。不知作何回答,他只好扭过脸去不再看他。




  江澄见他整个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心下了然,快步跟了上去:“诶,蓝忘机!”




  蓝忘机顿足,但没有回头。




  江澄挑了挑眉:“我送你一个惊喜吧。”




  蓝忘机疑惑的回过头去。




  一个月后,云梦江氏宗主江晚吟,携百余门生带着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前往姑苏云深不知处求娶含光君的消息,如插上了翅膀,飞遍整个修真界和凡俗人间。




  有人欢喜有人愁,云梦地区的女子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个个呆若木鸡,心如死灰,直恨千防万防没想到男人难防。更有甚者在三观被震碎以后,三五成群在一起嘟囔着:“想不到含光君居然是个在下面的……”




  静室里,江澄躺在蓝忘机腿上,把玩着他发间垂落下来的白色抹额,问:“这个惊喜还满意吗?”




  蓝忘机低头看着他,低低道:“胡闹。”




  江澄心情大好,不与他计较,一把扯下了他的抹额,又扯下了自己的发带,道:“我头发散了,含光君可否帮我束发?”




  蓝忘机还不等他问完,已然拿来了沉香木梳,接过自己的抹额道:“好。”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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