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世上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都藏着委屈。

【湛澄】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

【高能预警】ooc,ooc,ooc,极度ooc

依旧是私设的江澄重生,(伪)小江澄和小汪叽

这篇写的有些痛苦,感觉江澄的性格没有拿捏好

其实我原本想的并不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不知道为啥写出来就是这个玩意儿了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可能没有

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写短篇,长篇费脑子

不是小甜饼,勉强算个平平淡淡小日常(?)







江枫眠这个人思维非常跳脱发散,说白了其实就是想一出是一处。到什么地步了呢,那时他去兰陵参加清谈会,路上就在江氏门下一个客栈里住下了。一般客栈里都会有吹拉弹唱的,再不就是说书的。因而江枫眠此次出行,恰好逢上一位各地云游的琴师在客栈里抒发情怀。曲子很陌生,但是雅俗共赏,泠泠琴音像泉水叮咚流淌进人的心里去,拨动人心弦。且那人姿容俊雅,一袭浅色长衫被微风拂动,一下子就入了他的眼,便请人来楼上雅间闲聊。

言语间竟发现那人博闻强识,对玄门百家也有诸多独到的见解,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的风姿,顿时好感就上去了,于是就想着延请他来为不开窍的江澄授课。结果自然是没有答应,江枫眠好一阵子惆怅,好在这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玄门百家中,修琴者如过江之鲫,其中佼佼者便属姑苏蓝氏了。”

江枫眠一拍大腿,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于是等清谈会结束回到云梦,他便立刻将勤奋练剑的江澄直接打包丢去了云深不知处,并扬言他要是学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江家便也不用回了。

江澄一脸呆滞地看着蓝曦臣将自己领到了客房里,直到后者要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那魏婴为什么不来?”

蓝曦臣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同情:“江宗主说,江公子身为江家少主,于乐理一事也该有所涉猎......”话虽是这么说,可明白内情的谁不知道是因为江澄五音不全,且不爱在上面放心思,在这方面自然就不如那个啥玩意儿都要上一手的魏无羡了。

可是一个男儿不醉心于乐理怎么了,有什么错吗!

事实是,江枫眠觉得,江家虽是游侠起家,但代代家主不说精通各种乐器,好歹有能拿的出手的,可谁知到了江澄这儿,竟好像是将前代所有的天赋一并还了个干净,完全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这就不得行了。好在蓝家辈辈出人才,少不得要好好劳烦蓝启仁了。

于是第二天卯时,本该会梦周公的江澄不得不在蓝家震耳欲聋且持续不断的钟声中被人叫起,抱着把琴迷迷糊糊跟着前面的人去了兰室。

“……”江澄一脸菜色地坐在一帮子小白菜中间,一袭紫衣格外的显眼,他都不敢稍稍开个小差,一个不留神就能立刻被蓝启仁发现,简直是造了孽了。

江澄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上辈子那十三年里擦陈情擦了太多次,以至于这辈子被那根破玩意儿报复,来学这劳什子的琴。

江澄偷偷打了他从到这儿就开始打的第十七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琴谱,只觉得蓝启仁那平铺直叙的语气和时不时响一下的琴音格外的催眠,终于,他不负所望地趴在琴上昏睡了过去。

蓝启仁一早便听说过江澄对此没有丝毫兴趣,但也没想到竟还真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啄米甚至睡着了!想到江枫眠的殷殷嘱托,他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了江澄身后的蓝忘机身上,发现爱徒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他授课,顿觉安慰,还是自家孩子省心。

蓝家人向来严谨守礼,绝不会因为你是新来的就多给你一次机会改过,所以江澄在睡醒后,除了要面对他压的整个右脸都是的琴弦印子,还要面对蓝忘机给他的家规。

“……”江澄揉了把脸,“……什么意思……”

“叔父要你去藏书阁罚抄家规。我监督。”

江澄感觉不太好了,蓝忘机是掌罚的,他来监督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他记得上辈子魏婴之所以被人盯着,是因为他罚抄的时候不规矩,找人代抄啊,他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呢吗。难道蓝启仁已经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了?

江澄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用不着你盯着我,我自己会写。”

蓝忘机不为所动:“叔父说,等你抄完,教你练琴。”

“……”

“云深不知处禁止淫乱……不可杀生……不可驼背……”江澄抄家规抄的脸色发白,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反观蓝忘机,一派的轻松,不停地复习上午蓝启仁讲的内容,没几下就能弹出一首完整的渡魂曲。接着就见他仔细地将琴收进乾坤袋里,到一旁拿了本书和宣纸,认真的练起了字。

姿势虽然标准,可要想写好一手好字,那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此时蓝忘机也才十岁,还只是照着描,写的并不能算好。他写一下看一下书,一笔一划都尽量到位,没多久手就有些酸了,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江澄看的咋舌,突然福至心灵,指着他写的一个字道:“这里写的不好。”

蓝忘机这时候面瘫的本事明显不到家,还带着小孩子不愿服输的心性道:“没有。”

江澄见他这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丢下自己抄了一点点的家规,跑到蓝忘机这里,随手抽了张纸出来,将他写错的那个字好好的重写了一遍:“看到了?要这样写,你发倒笔了不说,该勾起来的地方也没勾好。你们蓝家不是要求严格?”

蓝忘机抿了抿嘴,看着江澄递给他的纸,那上面的字,力透纸背笔精墨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江澄年纪比他还小一些,但这字却不像是一个黄口年纪的孩子能写出来的。

江澄一见他这似乎含了些许发愣的眼神,就知道他上钩了,道:“想我教你吗?”

蓝忘机一动不动看着他。

“想学也行,可我年纪小,精力有限,这家规……”江澄一边说一边偷瞄着他,心里完全没有一个大人蒙骗小孩的惭愧羞耻之心。

“家规必须要抄。”

江澄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正要抽回那张纸,却不料半分动不得,这才发现是被蓝忘机死死的压住了。

江澄挑挑眉看着他,蓝忘机咬了咬牙:“我帮你抄。”

“那琴……”

“……”蓝忘机内心挣扎了一下,“今天可暂且不练。”他又急急地补上一句,“明天必须补上。”

这就对了,江澄赶紧将家规丢给他:“有劳蓝二公子了。”

至于练琴,都说是明天的事儿了,等他明天再找点儿理由,还愁搪塞不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那他江澄怕是越活越回去了。

蓝忘机重新摊开一张纸,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江澄:“……”这是什么意思,抄啊。

蓝忘机又等了片刻,见他依旧迷茫的看过来,这才道:“写字。”

“……”

于是,江澄人生中第一次为了不学琴折了腰,而蓝忘机,在他雅正端庄的从前和未来里,也达成了第一次帮人抄家规的成就,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然,他们日后还有很多这样向彼此妥协的日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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