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湛澄】唯见江心秋月白

ooc,ooc,ooc

背景是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

emmmmm不怎么会用超链接

感谢小伙伴指出不足，大半夜跟我一起写 @陆鹿鹿 

昨天写着写着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江家祠堂汪叽对澄澄做的事了，于是就死活甜不起来了，还好有小伙伴帮忙qaqqqqq

其实我原本的思路是江澄弹琴的指法啥啥啥的像蓝忘机的，不知道为啥就写出了蓝忘机字像江澄emmmmmmm

我明白了，大纲对我来说就是个p：）

意外的让汪叽夸我们澄澄了，骄傲突破天际.jpg

憋了四五个小时加申请外援的结果，希望食用愉快！再次感谢阿从小伙伴。

江澄在蓝家苦练琴艺的第二十天，江家终于来信说感谢这些日子蓝家的照拂，但江家少主在别家修习到底不合规矩，因而希望江澄能尽快回云梦去。

这倒不是江枫眠突然改变了主意，而是从眉山回来的虞紫鸳知道了此事，顿时大发雷霆，当即就与江枫眠吵了一架，然后以虞三娘子的身份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寄了过来。

本来江澄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恨不能立刻飞回去行囊也不要了。但好巧不巧的是过两天就是蓝小公子十一岁生辰，虽然按照蓝家的风格不会大操大办，但江澄既然在人家家里待了这许久，兼之受人教导，少不得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

所以从前天开始，江澄就在绞尽脑汁地想到底该送些什么，同时忍不住感慨一下真是世事无常，要搁他从前，哪会有这样为蓝忘机苦恼送何礼物的时候，有这种待遇的，除了自己的至亲，也就一个魏婴了。

左思右想不得，江澄干脆一拍桌子，给蓝忘机那厮送礼物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费尽心思不成，礼数上不出差错也就是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江澄心下顿时轻松不少，拿着三毒就下山去了。

历来各世家虽是修仙为主，但也不会完全与世隔绝，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修仙世家并不会远离凡尘，相反，他们多数时候也会隐在人间，或者毗邻些城镇。而有世家镇守的凡俗镇子的经济发展情况也与之息息相关，若是世家势力强大，治理严明，那么这些城镇便也繁荣昌盛。就如云深不知处山脚下的各城镇。

姑苏城虽说面积比不上皇城，但是民风开放淳朴，又四通八达，商品贸易流通频繁，基本上可以在此处买到各种新奇的物件。 因而江澄一下山，也不必走很远，就来到了姑苏城的街上，时不时瞅两眼道路两边被小贩摆出来的商品，边挑边看。

云梦的庆生向来随性，规矩虽不比蓝氏那样繁多冗杂，但也是有讲究的。比如依照他们的习俗，若有孩童在当天庆生，好吃好酒自是少不了，还会宴请一些亲族和走得近的友人来凑个热闹。但按照蓝家人的性子，在这样不是什么整岁的生辰日上，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的，而原本按礼数，他应该送玉器古玩一类具有很强观赏价值的东西，可是江澄一想起蓝忘机端庄雅正，抚琴克己自持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撇嘴。总想逗逗他，看他恼羞成怒会是个什么样子。思及此，一双杏眼里如有星辰洒落，收起往日凌厉的眼神，周遭的气场变得异常柔和，若是魏婴在旁边肯定得打趣他究竟是哪家的仙女显了神通，竟能博他一笑。

而这头的蓝忘机，仍然在认真临着江澄之前给他写的字，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勤学苦练，他的字体风格正在渐渐向江澄靠拢，若不仔细看很难分得清这是两个人的笔迹，只是这样强度的练习反倒使他的字落了一丝刻意。

蓝曦臣放下了手边的书，给自家弟弟倒了杯茶，轻声道:“忘机，若是累了就歇歇吧，左右江公子要等你过了生辰才回去，你若在书法一事上有何困难，直接去问便是，我瞧他虽然性子傲了些，但心是不坏的。”

“上次叔父见了他给你写的字，也是赞不绝口，说江公子于书法一道上是难得的天才。”

蓝忘机恍若未闻，蓝曦臣却了然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忘机交朋友。”

蓝忘机手一顿:“不是。”

蓝曦臣却揶揄道:“不是？可我怎么听说，上次忘机还帮他抄了家规呢？这于理不合，忘机不是不知道呀。”

“……忘机知错，已自罚抄了三遍。”

蓝曦臣叹了口气:“兄长不是怪你，只是你若真觉得江公子是个好的，叔父与我都会很高兴你有一个朋友的。”他的笑容带了微微的涩意，“从前母亲在时，与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多，无法教导我们，父亲又常年闭关，整个蓝氏都由叔父一手操持。早些年兄长还能陪着你，可现在我也要开始着手宗族事务了。忘机……我很担心你。”

蓝忘机抿了抿嘴，盯着面前斗大的字，半晌才闷闷道:“……江晚吟，是很好。”这不是江澄拿字收买他的结果，而是这二十天相处下来的结论。

蓝曦臣笑道:“那便好，忘机既觉得他好，便好好相处。江公子比你还小上一岁，万不可欺负人家。”

蓝忘机默默应了，停下了最后一笔，道：“多谢兄长。时间不早了，这便回静室了。”

“好，路上小心。”

江澄拿着剑穗往回走，解决了生辰礼这一难题，让他的步调比去时都轻快了几分，剑穗跟着他的步伐一荡一荡，落在有心人眼里勾的心痒痒的。

这剑穗和他送魏婴的不同，末端是一个还未成型的花篮结，寓意为花样年华，如花似玉。前者是没什么问题了，但后面那句通常都是形容小姑娘的了。蓝家教育刻板，定是不会教子弟这些旁门左道的知识，若是运气好点，蓝忘机能将这剑穗绑在避尘上，摊着一张脸去舞剑，他一定会忍不住发笑这样一想，只觉美好的未来在冲他招手。

江澄边走边动手编穗子，这种手工向来需要十足十的耐心和眼力，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等到他再一抬眼，入目便是一双带着卷云纹家徽的鞋子。说曹操曹操到，刚还在心里笑话人家，转头就撞上他了。江澄暗骂自己走的什么狗屎运，往日里除了习琴或者是抄家规，压根见不着蓝忘机的影子，偏偏他今天正好买了蓝忘机的礼物，可巧人家就上门来了，怕不是故意的吧。

江澄草草行了一个平辈间的礼，有些不悦。剑穗被蓝湛逮了个正着，藏起来是来不及了，躲也不是，大大方方亮出来更是不可能。虽说蓝忘机不会像魏婴一样揪着自己不放，可编结这种姑娘家的动作被他看到了，怎么想都还是别扭。原本他想着就算某一天蓝忘机知道他送这剑穗的真实含义，他还能直接把锅往小贩身上甩，说自己不知道那个结还有夸人好看的意思，只是见着合适就买了。结果现在却被当事人撞到他自己在编，那这锅就绝对甩不出去了。想到这，计划被打乱带来的不虞使他脸上笼上了一层薄霜。

倒是蓝忘机先开口了，穗子很好看。

江澄看他，蓝湛的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叫人分辨不出喜怒，可浅琉璃色的眸子却分外的明亮，叫他怔愣了一下。

蓝湛又补充道：“这剑穗，我很喜欢。”

若是往日的江澄，定要回他一句，喜欢？喜欢也不给你。但今日，也许是被那还未完全下沉的金乌迷了眼，他第一次没有呛声，只是摸了摸鼻尖，含糊的嗯了一声。

生辰当天，江澄亲自送了礼过去，紫檀色的木匣子上纹着九瓣莲家徽，里头装着他自己手写的字帖，而下面压着的正是那条剑穗。

蓝忘机接过正要打开，江澄连忙制止道：“拆礼物要等送礼之人走了才可以吧，蓝二公子这般不知礼数？”他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礼物被提前看到，按理说是不应该再送了，可是就在他准备收起那剑穗留待日后处理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蓝忘机说这穗子好看时的眼神，亮的叫他心虚——他本不是真心实意要祝他生辰快乐的。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将剑穗放了进去，只是掩耳盗铃般用字帖给压住了。

见他坚持，蓝忘机也不再动作，听话的将木匣收好，郑重的道了谢。这样认真对他答谢的态度江澄从未见过，从前他们每一次的碰面气氛都不算愉快，后来那十三年里尤甚，他和蓝忘机见到对方都是恨不得立刻就拔出佩剑冲上去戳几个洞出来的。而此时，一切都还没发生，他会为蓝忘机送上自己做的生辰礼，而蓝忘机也会好言好语的对他道谢。他这才隐约地意识到他与蓝忘机的人生轨迹似乎都因他父亲这一不经意的举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用过晚膳，蓝忘机与叔父和蓝曦臣简单会过话后便回了房，他不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同辈人的礼物，可却是如兄长所说，第一次有了朋友，那么这样礼物的意义自然就非比寻常了。他有些忐忑的打开了匣子，里头是一本厚厚的字帖，下面还有那日在江澄手中渐渐编织成型的白底蓝色的剑穗。莹莹月光之下，竟白的令人心悸。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江澄今日见他要打开匣子时那恼羞成怒的模样，手不由自主的轻轻覆上那象征着江家的九瓣莲，唇角微微勾起。

江晚吟，是真的很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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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吐血了QAQ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