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世上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都藏着委屈。

【湛澄】这个江澄不对劲 19






ooc,ooc,ooc
后半部分有醉酒情节,因此极度ooc,慎入!!!!!
前章后续 @桃花绾^
醉酒写完了就快回去了!
困死了没捉虫,有问题等我醒来再说吧mua!




   高中的日子枯燥而充实,纵使江澄再不愿意也得回归到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去,好在经过了紧张的期中考试后,学校再次迎来了一个对学生来说天大的好消息。

  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个学生,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着准确却又不知来源的消息情报。每每得了什么消息,他们便立刻同自己亲近的人说,随后亲近的人之间再口耳相传,到最后全校都知道了。

  聂怀桑就是他们班上这样一个灵魂人物,因他哥是教务处主任,他总能第一时间得到内部消息,然后第二时间让江晚吟知道。

  “江哥,我听我哥说这个月月底咱学校要开元旦晚会,你知道不?”

  彼时江晚吟正在与英语阅读理解题厮杀的热火朝天,闻言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便说:“现在知道了。”

  聂怀桑本有些兴奋,见江晚吟似不大感兴趣,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兴致也有点低了:“不过我听学长学姐说,高一的元旦晚会基本都在教室里自己热闹热闹,高二的才上舞台。”

  江晚吟写完题,又翻找答案,找不着了就从身侧聂怀桑的桌上将答案拿过来对:“那不是挺好的吗?省的咱们出节目了。”

  聂怀桑趴在桌上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也不再纠结于此,不管怎么说,能有个活动放松放松总不是件坏事。于是又另起了话头,与他聊了些别的东西。

  都说高中学生下课丢笔就睡,此时正值课间,教室里趴下去一大片,就江晚吟、聂怀桑和蓝湛两处人坐的比较直。

  自两人说开以后,江晚吟就找到了班主任,将他们的位置调了开。如今与江晚吟同桌的是聂怀桑。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呼吸声,江晚吟的声音虽压的极低,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到了蓝湛的耳朵里。注视着对方一如往昔挺得笔直的后背,以及旁边与他凑的很近说话的聂怀桑,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那日江晚吟在医务室的话犹在耳畔,白天的时候事情多学业繁重,尚且能暂时忘却,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话就像有人拿着复读机在他耳边不停的循环播放一样,忘都忘不了。他会忍不住暗自将江晚吟的话掰开了揉碎了细细体会,有时候想,江晚吟言语之中皆是对蓝忘机的厌恶与反感,恨屋及屋是不是也很讨厌他呢?但翻了个身后他又马上换一种想法,既然对方肯说开,还把穿越这种听起来就很不马克思的事情告诉了他,是不是也说明对方也挺信任他,对他的感觉不差?

  他知道自己这样非常不像话,可却改不了。

  也不想改。

  蓝湛是个内向的性子,但往往就是这样的人,认准了一门心思就绝不回头。但同样的,要让他主动做什么说什么,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平安夜。今年的平安夜没赶上好日子,在周五,按一中规定,只有周六晚上才能不上晚自习,学生自由安排。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学生们过节凑热闹的热情。

  于是当天傍晚开始,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送贺卡、送苹果,花样手段层出不穷。这样的好日子好氛围,自然也是最适合学生党表白的了。

  蓝湛刚刚从食堂回来,就撞上了这么一幕——隔壁班的女生手上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含羞带怯的与江晚吟在说些什么,走廊上一堆起哄的学生,本班外班皆有。江晚吟背对着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蓝湛条件反射的上前走了两步,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却又怕听到他不想听的,于是显得不尴不尬的站在了人群之中。随后,就见女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大喊一声:“江澄,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男朋友!”

  围观的学生一阵故作的哗然,随后不约而同拍手叫喊:“答应她!在一起!答应她!在一起!”

  不知道江晚吟有没有说话、说了什么,蓝湛只觉得在一瞬间他的血液似乎统统涌向了头顶,手脚一阵冰凉。下一秒,他只听见了周围人的惊呼声,隐约还有江晚吟惊讶的叫他名字的声音,感觉到似乎有些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的感觉。

  眼前场景不断地变换,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拉着江晚吟跑过了一整个操场,站在了学校的“情侣圣地”——小树林子口。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没有回头,因为不知道江晚吟会是什么表情,所以他干脆不看。

  “我、我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江晚吟许久不这样跑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蓝湛死死拽着他的手,甩都甩不开,他才不可能疯了一样的跟着跑。

  蓝湛摇了摇头,想道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且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更加不愿意说。

  江晚吟原地缓了缓,刚刚一阵猛跑,灌了一肚子的冷风,现在喉咙胸腔部位一阵生疼:“蓝忘机?我问你话呢?就算我之前捉弄过你,我不也道歉了吗,你用不着这么整我吧?”

  他直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嗬你可真行,一下子给我干出这么老远出来,行了行了,陪你跑一场够给面子了吧?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该上课了。”话音未落,上课铃声响彻了校园。

  江晚吟:“……”

  “没事,迟个到而已。”江晚吟拍了拍他的肩,“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别愣着,待会儿保安以为咱俩是要逃课的就完犊子了。”

  蓝湛转过身来盯着他,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江晚吟见拉不动他,嘶了一声:“怎么回事?你真想逃课?”

  本是玩笑之语,却不想对方竟真的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一句:“恩。”

  江晚吟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认识他了一般,揶揄道:“哟,你蓝忘机不是一向克己复礼吗,怎么如今也做起这'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了?”

  却不想对方并不领会他的这句玩笑话,反倒是挑了挑下巴,问:“你不敢吗?”

  江晚吟一愣,直觉今晚的蓝湛似乎有些不对劲,心道不太妙啊,难道是他哥出事了?仔细审视了他的表情,哥俩儿好似的抱了抱他道:“蓝忘机,坚强点,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蓝湛:“?”

  “遇到什么困难了就跟我说,别憋着。不就是逃课吗,奉陪到底了,走!”

  一中门禁一向严格,走前门是绝无可能了,所幸此处离后门近,干脆就翻墙出去了。但或许是保安经验丰富,就在蓝湛要伸出另一条腿的时候,一道狼牙手电突然打向了他们这个方向,紧随其后的便是保安雄厚的声音:“干什么呢!”

  那声音由远及近,江晚吟一听就急了,赶紧叫蓝湛快点儿别磨蹭。后者也知晓轻重,毫不含糊的直接跳了下来,整个人都还没站稳就被江晚吟拉着狂奔。

  本已被冻僵的手被人紧紧攥着,雪花飞扬扑在他的脸上,每一次呼吸都有白色雾气吐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叫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知跑了多久,四周灯火辉煌,霓虹灯五光十色,右侧马路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幸福而欢乐的气息。这条街道上的每一个人蓝湛都不认识,可他就是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连带着唇边都泄出了一抹笑意。

  蓝湛本就长的顶好看,现在他微微笑着,暖色的灯光倾泻在他身上,更像是镀了一层光晕般,刚刚疾跑过的脸上带着丝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湿了不少贴在脸上,本该是有些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这个人身上,竟反而添了丝异样的美感。

  江晚吟呼吸一滞,一时居然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直到对方不解的看过来时,这才慌乱的移开视线,故作镇定说:“没事了,已经跑出这么远了,绝对抓不着了……对了,咱们去、去哪儿……?”

  蓝湛没有注意到江晚吟的失态,他深呼吸几口气,也缓的差不多了,这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去哪儿?

  他是没有想过的,因为对他来说,只要能把江晚吟拉出那个告白圈子,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儿呆着,去哪儿都一样。只是这话显然不能跟他说。

  于是蓝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想喝酒。”

  江晚吟:“??”

  有那么一瞬间江晚吟几乎要怀疑蓝湛是不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夺舍了,或者是也遇到他这种情况穿越了,但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基本为零。因而江晚吟小心翼翼问:“喝酒?你确定吗?”他下意识想到了蓝氏家规禁酒那一条。

  许是喜欢一个人,对他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蓝湛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知道江晚吟在想些什么了,于是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斩钉截铁说:“确定。”

  江晚吟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下,还是觉得肯定是对方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方便说出来,所以才拉着他出来喝酒解闷。想通了这一点,江晚吟大腿一拍:“走!”

  “老板,来一件啤的,两瓶白的!”虽然他们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未带多少现金,但好在他们跑到了步行街,这一带的烧烤摊大排档最多。俩人随便找了家看起来挺干净的大排档,就冲老板要了些酒来。

  江晚吟本意是想让蓝湛喝点酒发泄发泄,顺便考验考验对方酒量如何,毕竟他从没见过蓝家人喝酒。想他十岁起就在酒桌上称雄称霸,灌醉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蓝湛,那还不是一出手一个准吗?简直小菜一碟。

  江晚吟太过自信,以至于他忘记了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两人干掉了第三箱啤酒以后,他晃着脑袋,眯眼瞅着蓝湛依旧红润细腻有光泽的脸蛋子,暗骂了一声,然后彻底宣告了投降——以他昏睡在桌上为代价。

  蓝湛:“:……”

  没放稳掉落在地还滚了两圈的酒瓶子:“……”

  无奈之下,蓝湛搜刮了两人身上所有的现金,一并交给了老板后,背起江晚吟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学校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反正都逃课出来了,干脆再过火一点,直接回家去好了。只是这样一身的酒味,若是叔叔在的话,定是要狠狠地罚抄蓝湛家规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值。他知道江晚吟那句克己复礼说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里素未谋面的蓝忘机。他心里堵着气,非要证明自己与蓝忘机不同,因此他故意挑衅江晚吟,好让对方与自己逃课。

  他是算准了江晚吟好强的性子不会拒绝,太卑鄙了。

  周边的繁华渐渐褪去,居民区附近明显安静多了,也黑多了。没有了那些华灯的照耀,黑夜能粉饰更多的东西。

  蓝湛默默地走着,雪已经停了,但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大脚印。背上的江晚吟似是觉得姿势不太舒服,哼哼唧唧又蹭了蹭他的脖颈,将头面对着他,嘴里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

  蓝湛凝神去听,什么都听不清,可是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所以蓝湛没有阻止他,而是让他说了一路。他总觉得这样的时候太少了,这样江晚吟说,他听着的时候。

  到家门口时,江晚吟还在一个劲儿的说,鬼使神差地,蓝湛问了一句:“江澄,你醒着的吗?”

  意外的是,江晚吟竟真的应了一句:“我……当然醒着的……”只是酒意浓重,明显是一副还醉的不知天昏地暗的模样。

  蓝湛将他靠在墙边扶稳站好,借着楼道里微弱的灯光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仿佛是个信息量很大的问题,江晚吟皱眉眯眼瞧着他,瞧了半晌道:“我……知道!”

  “是谁?”蓝湛循循善诱,“答对了,有奖励。”他在得寸进尺。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江晚吟却一把推开他,不耐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稀罕奖励。”可才说完,他又立刻问,“奖什么?”

  蓝湛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狭小的楼道里很快就充斥着刺鼻而浓烈的酒精味。

  江晚吟撇撇嘴,到底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仔细瞅了瞅他说:“你不就是蓝忘机……这么简单的问题……”说着还用手拍了拍蓝湛的脸。

  “哪一个蓝忘机?”蓝湛又问。

  江晚吟有些不耐烦了:“烦不烦,别问了。”

  “最后一个。”

  “……哪一个,能是哪一个。”他低头思索,好像也很苦恼的样子,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仿佛星河坠落其中,“……就,我参加运动会那一……”最后一个字被强行堵回了肚子里,嘴上覆盖着一层带着凉意的柔软,随后,有什么东西在舔舐他的唇瓣,最后又钻进了他的嘴里,夺走了他的呼吸。

  几乎是瞬间,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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